第十二卷 第五章 红衣女郎被捉
紫霜走到酒店大厅等警察,而我走上二楼从高处观望,接着打电话给小刚,
除了报第一手资料给他之外,顺便要他将此事大肆宣传。
小刚听到有第一手消息,当然即刻飞车过来,这段时间,我不停反覆的想,
该不该在现场出现?如果出现的话,身分可能受到质疑,但紫霜日后成为我的保
镖,也会有很多人知道,那时候才公开我和紫霜的身分,不就会引来更多的闲话
吗?
原本我想询问我的辩护大律师谢芳琪的意见,可是以她保守的处理方式,肯
定会反对我涉及此案,所以问她等于放弃机会,还是自己拿主意算了。
最后,我决定以紫霜老板的身分出现,当然我和红衣女郎仍对薄公堂中,口
供也不会对紫霜有什么帮助。但只要我涉及此案,必会引起传媒界的注意,我就
是要以社会的言论压力,直逼法庭和律政处,以便争取我案件的优势,同时也可
避免日后大家对我和紫霜身分的猜疑。
警察终于来到酒店门口,紫霜即刻上前截住警察,其中一名警员,向酒店负
责人接洽,接着由酒店一男一女两个负责人为警员带路。
我趁这个时候,大声叫喊紫霜的名字,然后跑下去和紫霜会合。
「紫霜,警察都来了?」我第一句话便要警员们无法把我拦截。
「你是谁?」警员问。
「他是我老板,我是他私人保镖,有问题吗?」紫霜反问警员。
「没问题……」警员看了我一眼说。
最后,我们一行人搭乘电梯到五楼,匆匆直奔五四三号房。
我的心此刻忐忑不安,因为成败只看这一分钟的转变。
酒店负责人按下门铃,机警的紫霜叫所有人站在一边,只有她站在正门口。
过了一会,红衣女郎果然只打开少许缝隙张望,也许门的安全锁还没打开,
警员也没有第一时间表露身分,仍等待时机。
「高太太,我父亲要我来的,小建恐怕不行了!」紫霜惊慌地说。
「小建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红衣女郎惊慌之下,即刻把门打开。
警员见门打开后,马上表露身分,吓得一丝不挂的红衣女郎惊慌失色、不知
所措,只是用手掩着重要部位。而她一对目光凝望着我,幸好我身上的衣服更换
过,相信她怎样看也看不出,我就是那位大叔。
女警员马上把红衣女郎带进房间内,接着让她披上毛巾,另一个警员把门关
上,并守着门口。
我陪同其他警员进入房间,我第一眼便望向床上的关先生,只见他仍睡着,
他始终也抵抗不了红衣女郎的迷烟和催眠术,另外我还发现红衣女郎把手提包里
的东西,全部翻在桌面上,料想她是在寻找那包解药吧!
「看来小建应该是没事了……」红衣女郎心情低落的对紫霜说。
「小建当然没事,但是你把我爸爸弄成怎样了?他为什么昏迷不醒?你快说
呀!你说不说!」紫霜望了我一眼,挥拳想打在红衣女郎的脸上,我马上把她制
止。
「你爸爸?」红衣女郎见紫霜挥起拳头,竟不懂得闪避,也许她不知道紫霜
是名拳手,不知道她出拳的威力,所以想也没想过要避开。
「紫霜,你不能打人,你忘记你是拳手吗?」我上前喝止紫霜,并捉住她的
手。
女警员听我这么一说,马上把只披上毛巾的红衣女郎,带到另一边去。
警员开始忙碌,有地看着红衣女郎,有的不断用通讯器交谈,有的四处检查
环境,只有两个酒店的负责人悠闲的站着观望。
「你们叫救护车了没有呀!」紫霜暴发雷霆的向警员直吼大叫的!
「小姐,我们警方会做该做的事的,救护车也已经叫了,重案组警员即将上
来,你不用发脾气,请控制你的情绪,把你的身分证给我,还有你的。」警员指
向我说。
紫霜从钱包抽出身分证交给警员,可是却像是故意掉在地上,而她也没有捡
起来的意思,接着,发起脾气地走到床边。
「小姐,请你把身分证捡起来!」警员不满地说。
我即刻俯下身替紫霜捡起身分证,但被警员阻止。
「小姐,请过来把你身分证捡起来!」警员的语气开始不友善了。
「对不起!」紫霜无奈走回头,捡起地上的身分证,我不明白紫霜的用意何
在?她不会真的是恼我把她父亲弄成昏迷不醒的状态吧?
突然,我明白紫霜的用意何在……原来紫霜刚才的动作是故意的,她先把所
有警员的视线,引到她身上,然后当她捡起身分证交给警员的时候,所有警员见
她妥协的道歉,便感到神气而飘飘然的。关键的所在,就是这一刻,当所有警员
把视线从她身上转移的一刻,她便轻易把身上的白色粉末,摆在桌面凌乱的杂物
堆里。
紫霜这一招果真高明,先把众人的视线引来,接着趁转移的一刻下手,因为
发生磨擦之前,她拳手的身分使很多警员都会留意她,当她道歉的时候,警员自
然放下松懈之心,并同一个时间把视线转移,那一刻真是难得的机会。如果我不
是猜疑紫霜恼我,而继续瞪着她的话,恐怕也给她瞒天过海的手法给蒙骗了。
红衣女郎双眼不停地盯着我,但是我可毫无恐惧之心,除了计划圆满成功之
外,她也无法在我身上找出些什么,毕竟我身上的衣饰全是新的,完全没有大叔
的影子。
门外传来一片喧哗的声音,也有不少照相机的闪光灯亮起。
「这里是酒店,你们别吵吵闹闹的,要不然把你们全部赶走!」门外突然传
来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而且听起来毛骨悚然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我回头一
看,原来他就是我最怕的庄警长。
「哦?龙生,他又犯了什么事?」庄警长抽着香烟问说。
「他是受害者女儿的老板,两人一起报警的。」警员回覆庄警长说。
「不!不是我报警,我只是接到关小姐的电话,一起前来看个究竟罢了。」
我即刻反驳地说。
「这里我们接手,你们四处看看。」庄警长吩咐手下说。
「这位先生,我们这层是不准抽烟的,麻烦你把香烟给弄熄。」酒店的女负
责人对庄警长说。
庄警长无奈的弄熄香烟。
「你把那个姓关的小姐带过来。」庄警长脱下外套,亮出腰间一把手枪和手
铐,并且在酒店负责人面前,摆出一副官威向着手下说。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报案?」庄警长问紫霜说。
「我父亲一向身体不好,他为了记念和母亲在这间酒店相识,于是租了这个
房间。而我想让父亲吸些新鲜空气,所以今天到乡村,物色屋子给他养病。没想
到竟遇上高太太,我知道她认识我父亲,为了想找到好的屋子,于是和她谈天,
以套租金的行情,突然,高太太说她有急事要办,要我暂代她照料儿子。」
「警官,她说的是谎话,你不要相信她呀!」红衣女郎大声地叫喊!
「你别吵,还没问你,关小姐,接着说……」紫霜边说,庄警长边写,而我
则一边听。
「我原是推搪高太太,但她说林婶半小时后会接替我,我只好勉强的答应。
过了没多久,我老板龙先生突然找我,说我父亲中了迷烟,我心急之下,便拨打
电话找我父亲,可是他的电话始终接不通,刚好这时候,林婶过来接高太太的儿
子,我便飞车赶到酒店与龙先生会合。」紫霜说。
「没有这回事呀!」红衣女郎吵着说。
「后来你怎么会报警的?」庄警长瞪着紫霜说。
「我来到酒店之后,龙先生说他遇见高太太和我父亲谈话,因为龙先生之前
中过高太太的迷烟,所以察觉我父亲也中了招。不巧的是,龙先生借给我那十万
元,刚刚存入了户头,这笔钱我是用来支付租屋和父亲医药费的,因此我怕让高
太太给骗去,心急之下便报警求助。」紫霜说。
「警官,她胡说的……根本没有这回事……呜……」红衣女郎哭着说。
「庄警长,就是这张支票,我哪有胡说,哼!」紫霜突然跑去桌面拿起支票
说。
「紫霜,你为什么要害我呢?我和你无冤无仇呀!」红衣女郎哭泣地说。
看见红衣女郎痛苦的表情,我心里虽然很同情她,可是想起当日她陷我入狱
的情形,我心里就忍不住骂了句「活该」!
「你怎么知高太太会骗你父亲的钱?你不是说庄太太认识你父亲的吗?」庄
警长问紫霜说。
「我当然不会随便相信龙先生,况且高太太和我父亲是认识的。但龙先生能
够说出高太太使出迷烟的情形,也说出全身红色的打扮。老实说,我见过几次高
太太,但不曾见过她有这种怪异颜色的装扮,偏偏今天她出门,就是这身全红色
装扮,你说我能不相信龙先生说的话吗?」紫霜镇定地说。
幸好紫霜记得我在房间教她说的话。
「关小姐,你是一名拳手有武术根基,但你心急之下,为何不先拍门救你父
亲,而在第一时间报警呢?」庄警长问说。
「我怎么称呼你呢?」紫霜突然问庄警长说。
「我姓庄,你可以叫我庄警长。」庄警长说。
「庄警长,你有没有搞错啊,我现在是受害者的女儿,如今我父亲仍昏迷不
醒、生死末卜,你们警方叫的救护车叫到哪了?况且我是受害者的家属,你不为
市民分忧,反而对受害者的亲属多番留难,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紫霜突然发
难地说。
「关小姐,救护车正在赶来途中,我发问是根据警方程序办事,请你回答我
刚才的问题。」庄警长不悦地说。
「庄警长,相信你能当上警长,也不会是个白痴吧!竟然问我为何不拍门求
救?你明知我是名拳手,我会知法犯法吗?市民有问题,难道不该第一时间向警
方求助?龙先生告诉我,高太太的迷烟很厉害,叫我不要独自找她,而龙先生和
高太仍对簿公堂,不方便见面,你说我不报警,又该做什么呢?」紫霜怒骂着。
看见紫霜怒骂庄警长,这份开心笔墨难以形容,真是有理走遍天下。
「关小姐,在这里签个名吧!」庄警长无趣地说。
紫霜发脾气的在纸上用力签下几个字,接着走到床边看着父亲。
「龙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庄警长问我说。
「哈哈!奇怪!我怎么不能在这间酒店出现?这里又不是会员俱乐部,我走
到附近感到口渴,想进来喝喝红酒,抽抽雪茄不行吗?可是我还未坐下,便发现
这位害我入狱的女人,鬼鬼祟祟的和紫霜父亲谈话,接着还拿出红宝石,我就察
觉很不妥,于是马上通知我的保镖,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就那么简单吗?」庄警长问我说。
「庄警长,你想要怎么样的复杂呢?」我反问庄警长说。
「龙生,你真的借十万元给你的保镖紫霜?」庄警长继续问我。
「紫霜确实有向我借钱,但那笔钱是我秘书帮我处理,刚才我问过她,确实
已把钱存入了她的户头。」我漠不关心地说。
「你为什么那么大方借钱给紫霜?」
「好笑!我赚钱容易,而且不需像放高利贷那么辛苦,别说紫霜要借十万,
就算一百或一千万都没问题。老实问你一句,紫霜长得那么漂亮,你肯花一千万
吗?不过,想必你也没见过一千万,哼!」我大胆的向庄警长发一次脾气。
庄警长似乎想动怒,我抢先发言,不给他有机会骂我。
「还有,我顺便告诉你,我也替紫霜的父亲,还了一笔高利贷,为什么呢?
因为我绝不会让那些放高利贷的人,以高利胡乱吸取债民的血汗钱。」我故意指
桑骂槐的气庄警长。
「在这签个名!」庄警长脸黑黑的对我说。
我也学紫霜那般,发脾气用力的签上两个大字。
「庄警长,你不过去问问红衣女郎,是否也要报警呢?也许她想报说给人强
奸呀!」我嘲讽地说。
「龙先生,我们警方办事不需要你教,你好好地坐在这里,不要随便走动,
哼!」庄警长瞪着我说。
我看见庄警长阴险的目光,竟然毛骨悚然的颤抖起来,最后,我还是适可而
止,不敢再胡乱发言,默默的坐在一旁。
「龙先生,我父亲还未醒来……」紫霜忧愁地说。
「紫霜,我记得上次是听见玻璃清脆的碰撞声,便苏醒了过来,你不妨试试
看,也许会有效也说不定。」我拿了两个玻璃杯给紫霜。
紫霜马上将玻璃杯放在关先生的耳边,然后敲了一下!
「啊!」关先生果然醒了过来,并且叫了一声,接着又睡着了。
「龙先生,怎么会这样?」
「紫霜,可能你父亲体内的迷烟还未散,等去到医院便会没事。」我安慰紫
霜说。
其实紫霜也不需要我安慰,她很清楚发生什么事,不过,她的演技也确实不
错,只是发起脾气颇为惊人。
「现在该你说了!说吧!」庄警长生气的对红衣女郎说。
这回我可过瘾了,刚才我和紫霜让庄警长憋了一肚子气,现在他向红衣女郎
取口供,我想红衣女郎,这回可有得受的。
「今天中午的时候,有一男一女拍我的门,于是我打开门,看见紫霜和她父
亲两人。接着她父亲问我,有关我儿子不停哭闹的事,并且猜中我家办过丧事,
我猜想他可能是名高人,于是求他医治我儿子……」红衣女郎向庄警长说出真实
的一切。
「你是说关小姐和睡在床上的人,中午到过你家找你,什么时间?」庄警长
问说。
「不是!紫霜的父亲是另外一个人,睡在床上是她的大伯。」红衣女郎辩护
说。
「什么?睡在床上是关小姐的大伯?」庄警长好奇地问。
「是的!」红衣女郎斩钉截铁地说。
庄警长听了后,便叫另一个警员覆查紫霜和关先生的身分。而我在一旁心里
偷偷发笑,我想紫霜的心也会和我一样,笑得合不上嘴。
「你再重头说一遍。」庄警长的笔指向红衣女郎说。
红衣女郎无奈重复了好几遍口供,我听她说的实情,心里便痛快极了,暗地
里笑她堕入了陷阱,还懵然不知。如今看她饱受口供之苦,也消了我之前给口供
的气,这不能怪我冷血,她只是偿还之前所犯下的孽债罢了。
一名警员走到庄警长耳边说了些话。
「你在戏弄我呀!」庄警长生气地把手上的口供纸往红衣女郎的脸上一掷。
「什么戏弄呀?」红衣女郎愕然的望着庄警长。
「你说睡在床上是关小姐的大伯,他根本就是关小姐的父亲,也没有你说的
什么弟弟,你不是在戏弄我,那是什么,哼!」庄警长生气地说。
「什么?他就是紫霜的父亲,那我见的那位大叔又是谁?」红衣女郎讶异的
说。
「你还在装疯卖傻,现在我不跟你扯,回到警局我再慢慢跟你玩,将她给铐
起来,让她蹲在地上,不准她坐。」庄警长对身旁的女警说。
可怜的红衣女郎,面无表情的蹲在地上,看见她这样的表情,我原本嘲笑的
心,现在变成有些同情她,甚至担心庄警长会在警局折磨她,不禁责怪自己,是
否过分了。
救护人员终于来了,不知他们使用什么药物,转眼间,便把关先生给弄醒,
而关先生睁眼的一刻,我担心他很快又被吓昏,因为他身边站了很多警察。
「爸!你醒了!感觉身体怎样?还会晕吗?」紫霜忙追问关先生。
「小姐,别紧张,让我们为病人量血压……」救护人员说。
虽然此刻我很同情红衣女郎,可是我不能不为自己的强奸官司着想,为了让
自己的官司,有更大胜算的把握,我被逼要再对不起红衣女郎一次,要怪只能怪
她当日对我太狠了。
「紫霜,提起那包粉末的事……」我小声在紫霜耳边说。
紫霜示意向我点点头。
「爸爸,高太太是否叫你贩毒呀?」紫霜突然地问,引来众多警察的注意。
「什么……贩毒……呀?」关先生支吾以对的。
「爸爸,刚才我看见桌面有包白色的粉末,高太太是否要你贩毒?我们关家
不可以做犯法的事,您可别乱来呀!」紫霜搂抱关先生说。
「警长,她指的应该是这包东西。」警员拿了白色粉末给庄警长。
「全部拿去化验,所有的影带、杯子或水都拿去。」神气的庄警长下命令说
道。
这次的情形和我上次被捉的时候一样,犯人总是流露无助的眼神,受害者脸
上却浮起一丝的笑容,这种情形真是啼笑皆非。然而,我的笑容却是转喜为忧。
红衣女郎的头上,蒙了一个黑色的头套,庄警长向酒店的负责人交待一切之
后,便将所有人押回警局,而关先生则由救护车送入医院。
走出酒店,很多记者不停的拍照,红衣女郎可没我那么幸运,这间三星级的
小酒店没有特别通道,一路上记者们不停的议论纷纷,闪光灯不停的闪,小刚不
停要我发言,可是我却不想说话。
第十二卷 第六章 谢芳琪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又一次地坐上警察的车,不过,这回我可升级了,上次是坐重案组的私家
车,现今坐的是八人房车,连同司机可容纳八个人。不过这种款式的警车可不好
坐,因为它一路上响起警笛声,路旁的人可轻易瞧见车内的一切。最惨的是,那
些不要命的记者,沿途夹在警车左右两旁,不停从窗口伸出相机拍摄。
响起警笛声的警车,在路上横行无阻的,转眼间便抵达警察局。
当我走下车后,庄警长的手正想搭在我脖子上,机警的紫霜,马上把他的手
凌空架走。
「听着!别碰我老板,他不是犯人!」紫霜冷冷的瞪着庄警长说。
「哼!把他们带上去。」庄警长自讨没趣地说。
这刹那,我是多么的兴奋,比起谢芳琪当着黄总督察面前,指骂他下属那一
幕,还要来得痛快。
「龙先生,请!」紫霜很有礼貌低着头对我说。
我点点头,接着,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警局,很多警员路过我身旁时不停的张
望,可能他们羡慕我身旁有位貌美如花的保镖吧!
这回我是大摇大摆,面无惧色的走进口供室,但我提供的口供很快便完成。
警方最主要问我那笔十万元,还有我和紫霜的关系,譬如怎样认识等等。
可怜的紫霜,没有我那般的幸运,虽然她是受害者的家属,但是案情的严重
性,导致手续上也较为繁复,虽然我已录完口供,但总不能先行离去吧,唯有坐
在一旁默默的等候。
警察局是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倘若你了犯法,他们不惜一切的方法去折磨
你。如果你是受害者,他们会以一种不友善的目光和语气对待你,因为他们要套
出你的实情,甚至埋怨你给他们繁重的工作。若你是协助调查的话,那可真的不
幸了,警方不会因此付车资给你,我手上的咖啡,也是自掏腰包买的。
不过,警察局也不是一无是处,这里有无数的女警。我还发现女警们出现一
个很怪的现象——如果长得不美,就必定很丑;若长得漂亮,便貌美如花,其中
没有普通姿色的。然而,佩带手枪且穿上威严制服的警花,给人产生一种想占有
她的遐想,尤其是看见她们腰间的手铐,无疑会把她当作「暴虐的性伴侣」。
我就是捧着热咖啡,与这里的冷气对抗,我也很明白冷气调控的目的,无疑
是用来对付那些身穿薄衫的罪犯,进行一种严刑逼供的手法。当然,我手上的咖
啡也无法驱走身上的寒气,唯有借用警花那火辣辣的玉体,以催鼓体内熊熊的欲
火……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我很自然的回头一望,发现竟是谢芳琪大律
师。
我即刻站起身,等着迎面而来的谢大状,我不敢冒冒然走上前和她打招呼,
因为她身旁还有两位美女。
走在谢芳琪左手边,年约二十八岁,束起一把秀发,配戴金丝眼镜的美女,
她身穿白色长袖恤衫,外加一件黑色女西装外套,下身则是长不过膝的黑色紧身
裙,而穿着黑色丝袜的粉腿,当然也是配上黑色的高跟鞋。
走在谢芳琪右手边,正是穿上米黄色警察制服的警官,她年约二十六岁,束
起短发,肩膀闪出两粒教人敬畏的警衔,身高五尺七寸的她,走起路来威风凛凛
的,而她饱挺双乳之间的位置,悬挂一条金黄色的警带,我不知道那条是什么东
西,但它随着两边乳房的摇晃,闪闪烁目的,十分诱人……
这位警官的制服,可不像一般警员那般,她腰间没有配带任何枪械或手铐之
类的繁杂物品,手上只拿了部小小的对讲机。然而,她腰间没有束上腰带,但贴
身的警裙,仍示出一条性感的小蜂腰。
三位美女向我迎面走来,若说秀气,当然是芳琪左手边的西装美女。若说威
严当然是右手旁的女警官。但冷艳的谢芳琪,绝不比身旁两位差,胸前除了饱挺
竹笋型的乳峰外,还有那冷艳冰霜的脸、镰刀煞气的目光、高翘的丰臀,更透出
一股冰冷的美,而最吸引我之处,则是她身上那股催情薰香的味道。
「龙生?」谢芳琪看见我露出好奇的表情。
「谢大状,这两位是……」我故意问起芳琪身旁两位美女,免得她们急着走
开。
「我来介绍,周月桐律师,康妮督察,龙生师父。」谢芳琪简单地向大家介
绍。
谢芳琪的两位朋友,周律师和康妮督察,只是向我微笑的点点头,一句话也
没说,我不知道她们是高傲,还是看不起我,甚至简单的你好两个字,也没说出
口。
听见谢芳琪介绍的朋友叫周月桐,我对这个名字很好奇……
「谢大状,下次你介绍身分那么高贵的朋友给我认识,千万不要用师父两个
字,直接叫我龙生行了。对了,我刚好有事找你,大家可否抽出少许时间,一起
到餐厅坐一会,我有事情想请教大家。」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谢芳琪和周律师谈了一会,接着看见康妮督察也点点头。最后,大家同意和
我到餐厅坐一会。然而,走去餐厅途中,我一句话也没说,因为她们都以流利的
英语交谈,而我这位身分那么传统的「师父」,始终与英语派的,格格不入。
男士的风度,包括为女士们排队买饮料。因此,这套自助式的经营法,我怀
疑是女人发明——故意和男人过不去。
「龙生,今天有个好消息要通知你。」谢芳琪笑着对我说。
「哦?什么好消息?」我好奇地问。
「验证的报告出来了,证明你的钱包、身分证和假钞上都有受害者的指纹,
相信要开脱这条罪不会很难,恭喜你了。」谢芳琪笑着说。
「我早说过,真钞已经花不完,怎会用假钞呢?幸好上次你肯听我的话,将
钱包和身分证拿去化验,要不然这条罪就难开脱了。」我笑着说。
周律师和康妮督察两人,听我这么一说,互相瞄了我一眼,可惜她们仍是以
英语交谈,虽然我听不懂她们谈些什么,但感觉芳琪有些不悦。
「对了,你怎么会到警局?」谢芳琪转移话题说。
「我陪同保镖紫霜前来报案,顺便给警方一份亲眼所见的口供。」
「你什么时候请保镖了?仇家多?」谢芳琪冷笑着说。
「谢大状,最近发生的事可多着,你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邵爵士要我请个
私人保镖,我怎会对这玩意有兴趣……」我苦笑地说。
「哦?我干爹要你请保镖?那你的保镖是为了什么事报案?」谢芳琪不解地
问。
「我的私人保镖叫紫霜……」我简简单单地把红衣女郎迷惑关先生的事说出
来,但其中易容的事,我就没说出口。
「龙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你的官司,可有很大的帮助呀!」谢芳琪听
了不停的和周、康两人讨论。
「是吗?」我随便应了一句。
「龙生,没想到事情有如此大的转变,看来你今天可说是双喜临门呀!」谢
芳琪不停地笑。
「谢大状,你认为好笑,还是幸灾乐祸呢?」我问谢芳琪说。
「龙生,你怎么了?」谢芳琪突然愣住了。
周律师和康妮督察两人,愕然的望着我。
「谢大状,你知道吗?高太太的丈夫刚逝世不久,如今家庭贫苦,她还要单
身照顾一个襁褓中的婴孩,这不是值得我们高兴的事呀!」我假装忧心忡忡地说
道。
「人犯了法,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这是一个规则。我笑是因为你的诉讼事
件,出现柳暗花明的生机,我郑重的说一句,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谢芳琪解
释说。
「算了!我不和你计较这些事,现在我想请律师帮高太太,免得她受庄警长
的折磨,那个庄警长的心够狠的。」我以戚然的语气说。
我用「算了」两个字,便把「幸灾乐祸」四个字,牢牢钉在谢芳琪身上,别
以为当律师懂得用词语,风水师随机应变的能力也不差。
「不行啊!龙生,高太太是你的原告,你非但不可以为她请律师,而且还要
希望她入罪,这样在审理你的案件时,陪审团就会站在你这边。」谢芳琪激动的
说。
「谢大状,我知道自己背的官司很重,也很辛苦,但我不能看着可怜的高太
太饱受庄警长的折磨,毕竟还有那么小的婴孩。若替她保释可以吗?」我叹着气
说。
「龙先生,我保证庄警长不会为难高太太,如何?」康妮督察说。
「龙先生,我替高太太申请保释,如何?」周月桐律师欣然地说。
「我以为你们只懂得说英语,感谢你们二位的帮忙。」我点头笑着说。
「月桐,你怎能接此案呢?照龙生这样说,前景不乐观呀!」谢芳琪焦急的
说。
「芳琪,有时候也不能过于注重胜负之分,既然龙先生说那高太太这么的可
怜,而且还有一个婴儿没人照顾,我可以帮上忙,便顺便帮她一把。龙先生能够
以德报怨,我也想为小婴儿出点力。」周月桐律师笑着说。
「月桐,如果这宗案件输了,会直接影响你的声誉,不值得呀!」谢芳琪提
醒周律师说。
「芳琪,这点倒没关系,我出发点除了想让高太太得到公平的审讯外,也希
望她能在保释期间,做好婴儿的安排。如果我能拖上一两年,到时候那孩子也有
两三岁,总好过现在没了母亲吧!」周月桐律师解释说。
「周律师,你真明白事理,我负责一切的费用。」我感激地说。
「龙先生,律师费不成问题,我当是一种义务罢了,但保释金方面就成了问
题,毕竟你不可以出面,会惹上妨碍司法公正。」周月桐提醒我说。
我故意气得谢芳琪满腔怒火的,现在多加一把火,让她知道我龙生的厉害。
「周律师,请你等我一会,我拨个电话。」我说完离开座位,走到一旁拨电
话。
我拿起电话,第一个拨给邵爵士,第二个拨给邓爵士。我向他们说了些简单
的内容后,他们十分支持我以德报怨的做法,也很同情高太太的儿子,所以即刻
答应出面相助,至于钱方面,我直接找陈老板要。
当然,我不能白拿老板们的钱,我是要还给他们的。但我还的却不是钱,而
是给他们面子的回报——一种相辅相成的交易。
邓、邵爵士和陈老板的支持,这不只靠我真本事便行,而是我懂得迎合他们
的心意。简单地说,不外两种手法——拿钱要拿得是时候,拒礼要懂得看环境而
拒。有时候少收一份礼,回报可能是座金矿。
我从来不会在邵爵士身上找钱,并不是说他身上没有钱,我最主要是得到他
的支持,以便牵制邓爵士和陈老板。只要邵爵士尊重我,其他人不会不尊敬我;
只要邵爵士肯帮我,其他人便会强着出力来讨好我……我需要鸡蛋,除了不能伤
害会下蛋的鸡之外,还要有个农场看管它们,邵爵士便是我农场的管理人。
得到邵爵士的答允,肯帮助高太太,我满面春风的回到座位。
「周律师,我已经通知邵爵士,他会以太平绅士的身分,出面支持高太太。
保释金和费用方面,我叫了高腾创业主席陈荣德先生负责。」我神气地说。
「龙生,我干爹同意了?」谢芳琪惊讶地说。
「当然,如果不是邵爵士亲口答应,我怎敢用他的名字行事呢?」我反驳的
说。
谢芳琪急忙从手提包中抽出手机,匆匆离座。
周律师和康妮督察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也许她们因我的号召力而愣住
了。
终于,谢芳琪脸带不悦之色,回到座位上。
「谢大状,我没骗你吧?」我以嘲讽的语气说。
「我干爹承认了,他也真够糊涂的……」谢芳琪仍愤愤不平地说。
「为什么呢?」我问谢芳琪说。
「没什么……不说了……」谢芳琪不悦地说。
「对了,康妮督察,刚才你为什么能保证,庄警长不会折磨高太太呢?你不
会是他上司吧?」我问康妮督察说。
「是呀!我是庄警长的上司,刚才我就是和谢大状讨论假钞验证一事,要不
然我怎敢向你写下保证状呢?」康妮督察笑着说。
「没想到康妮督察年纪轻轻便手握大权,不过,据我所知,庄警长在警局的
势力可不简单,甚至黄总督察也要给他面子。当日我不是被陷入狱,恐怕也无法
瞧出庄警长的真面目。总之,此人你要多加留意,小心防范为妙。」我以劝告的
语气说着,但对康妮督察说的这番话,我不敢大声地讲,恐防隔墙有耳。
康妮督察听了后,向我露齿一笑。
「多谢龙先生相告,黄军总督察已经派遣到黄竹坑警校,陈炳文督察调去交
通部,目前我是接替陈炳文督察的位置。而艾蒂总督察将会接黄军总督察之位,
但艾蒂总督察要两个星期后才上任,因此今天高太太的案件,我将以代总督察的
身分,全权负责,所以我保证高太太不会受折磨。」康妮督察笑着说。
「康妮督察,那高太太能否担保外出呢?」我问康妮督察说。
「龙先生,目前我还不知道真正的情况,听说受害人曾中迷烟,至今仍未出
院,所以要综合一切的检验报告后,才能做出决定,但我会酌情处理。」康妮督
察说。
「芳琪,那我接下高太太的案件了……」周律师向谢芳琪说。
「月桐,随便你吧,我不方便说太多……」谢芳琪没趣地说。
看见谢芳琪不可一世的气势被我打沉,心里可痛快极了,然而,她脸上换上
一张黑色的面孔,又教我心惊胆跳的,这种一起一落的心情,十分矛盾。
「龙先生,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我现在以高太太的辩护律师身分,陪她一
起录口供,康妮,麻烦你通知你的手下。」周月桐对康妮督察说。
康妮随即按下对讲机,通知有关的警员,先把高太太的案件暂时搁置。
「既然有了决定,那我们走吧!」谢芳琪说。
「谢大状,能否帮我保镖打点一下?」我笑着对谢芳琪说。
「这……好吧……」谢芳琪想了一会,露出无奈的表情说。
我知道谢芳琪是看在邵爵士的情份上答应我,要不然准吃上她的闭门羹。其
实我也不懂,以她大律师的身分,可不必因为邵爵士而受委屈,真是有点莫明其
妙?
当我们离开餐厅的时候,我好奇的问了康妮督察一个问题。
「康妮督察,我看见女警们都是穿警裤,你怎会穿警裙的呢?而且还是少见
的米黄色警裙?」我好奇地问。
「龙先生,这套米黄色的警裙,是有重要的国宴才会穿上,平时我也是穿浅
绿色的警裤。」康妮督察解释说。
「原来如此,这套警裙也很欺负人啊,如果没有健美的身材,穿上必定很难
看,看来今晚的国宴中,你准是席上之花了。」我称赞地说。
「谢谢。」康妮督察嫣然一笑地说。
我把握机会在康妮督察玲珑浮凸的身上,放纵欣赏一番,除了看她嫣然一笑
的美态之外,目光也投在她胸前那对饱实的乳球上。不是我好色或什么的,毕竟
能够在警局当着女督察的面,光明正大欣赏她的乳房,绝非是件易事,而且她还
是穿上出席国宴那套尊贵的警裙,我怎能放弃千载难逢的机会。况且,还是非一
般女警能穿上的警裙。
我们四个人来到重案组的办公室,康妮督察马上把庄警长叫了过来。
「庄警长,这位是周月桐律师,她是高太太的辩护律师。」康妮督察对庄警
长说。
周月桐律师把名片递给庄警长。
「高太太在口供室。」庄警长向康妮督察说。
「那好,我们带周律师见高太太去。」康妮督察对庄警长说。
「周律师,这边请。」庄警长一脸无奈的表情说着。
「龙先生,芳琪,你们先坐一会,我去看看……」康妮督察说。
「谢谢你,康妮督察。」我礼貌地说。
周律师和康妮督察离去后,我和谢芳琪两人,坐在办公室外的椅子上。
「谢大状,你别那么不高兴,当做是做了件好事,其实高太太的孩子很可怜
的。」
「龙生,我不是不同情她,但你帮高太太好比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万一她脱
了罪,对你可没有好处,你到底明白整件事的严重性吗?」谢芳琪很不满地说。
「谢大状,我龙生不能见死不救,你记得蒋法官的儿子吗?我当时也是为了
帮你,结果惨受报应而性无……我也没有怨你呀!」我故意将话题扯到谢芳琪身
上。
「哼!是吗?」谢芳琪瞄了我一眼说。
谢芳琪这个表情,显然已经知道我不是性无能,那关先生收集回来的资料是
准确的了。当日我信口开河吓唬谢芳琪,没想到她会深信不疑,接着还把性无能
一事,说成真有其事般。但后来我仔细的想,谢芳琪是名律师,该不会相信我这
个江湖术士的一面之辞,猜想她会去打探消息。
刚巧离开谢芳琪律师楼的时候,偶然看见私家侦探的招牌,心血来潮的想,
只要我花点钱,一来可以凭她到过的地方,猜测她有没有打探我性无能之事,二
来想要探出她身上催情熏香之谜。
结果,就这样不但探出虚实,而且让我遇上貌美如花的保镖紫霜。
也许这一切,就是上天安排的缘份。
「谢大状,其实我知道你有打探过我的病情……」我尝试说出真相,但又有
些害怕,毕竟谢芳琪是邵爵士的干女儿。
「你跟踪我!哼!」谢芳琪站起身动怒的指着我说。
没想到谢芳琪会有如此激动的反应,如今我不说也都说了,万一她在邵爵士
面前闹上一闹,我不就很麻烦,但此刻该怎样扭转局面好呢?
「谢大状,你不能怪我,这一切只能怪你……」我拖延时间地说。
「怪我?怪我什么?」谢芳琪不满地说。
「当日我到你办公室告诉你,有关小刚打探到红衣女郎的消息,你说我不方
便追查,于是我便找私家侦探帮忙。没想到他们也打探我的辩护律师,无意中,
让我揭发你未得到我的同意,找萧医生盗窃我的隐私……」我不停动脑筋的想藉
口。
「龙生,你……」谢芳琪愤然的坐回椅子上。
「谢大状,其实你是探不到资料的,我已经通知萧医生,别把我性无能的事
写在病历表上,因为当时有很多记者,恐怕资料会外泄。同时,我也不准萧医生
说出此事,没想到你知法犯法,竟向萧医生打出人情这一招,可惜你只会徒劳无
功,萧医生的职业操守,也存有问题……」我扮生气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真的患上不幸之症?」谢芳琪问说。
「当然,我怎会拿这东西开玩笑呢?」我叹了口气回答说。
「那他们是怎么发现……我追查之事?」谢芳琪追着问。
谢芳琪明显是想刺探我手上可否有证据在握,她也算够聪明的。
「谢大状,你不知道有一种叫做针孔摄影机吗?他们可是一级的私家侦探,
别说偷拍这个小玩意,就算偷情也能把整个过程拍下来。」我装腔作势地说。
谢芳琪听了后,脸上铺上一层如同死人的颜色。
「那拍摄的影带……在你手里?」谢芳琪的语气,有些颤抖。
谢芳琪想也没想过我会找私家侦探查她,她可谓是千年道行一朝丧,不过,
我对她的大意,感到很好奇。
「谢大状,你怎会那么大意犯错呢?」我好奇地问。
「没什么原因。」谢芳琪把脸转到另一边说。
「既然没什么原因,算了!」我也学芳琪那般,把脸朝向另一边去。
「你!我是不相信天谴这回事,但我猜想你肯定会藉此话题,在我干爹面前
博取同情,所以想私下探出实情。待你博取同情心之时,我可以保护自己,免得
在众人面前失威。」谢芳琪说出原因。
谢芳琪想的事也太多了,竟想到我会博取邵爵士的同情。
「但你身为大律师,应该知道私下盗窃他人隐私是刑事罪呀!」我吓唬谢芳
琪说。
此刻,我觉得很好笑也很过瘾,竟然对大律师讲法律,而且还是对着冷若冰
霜的谢芳琪。
「萧医生是我的好朋友,我曾经帮他处理过一些事情,所以有信心他不会出
卖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找私家侦探跟踪我,试问有谁会查自己的辩护律师,简直
是难以置信的事。」谢芳琪摇头叹气地说。
「那你怎会知道谁是我的主治医生呢?」我继续问谢芳琪说。
「这有何难,报章报导你龙生的神奇事迹,而且看见你手上药袋的名字。」
「就算你知道我的主治医生是谁,也不会亲自冒冒然地去查吧?」我好奇的
问。
「这都怪你为什么要到萧医生的医院,就是因为我和萧医生是好朋友,也知
道他不会出卖我,所以才会亲自去问他。哪知道你的私家侦探会用针孔摄影机,
当时我还怕电话会遭人录音,所以亲自去找他,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谢芳
琪苦叹地说。
正当我想说下去的时候,康妮督察陪同周月桐律师走过来,而庄警长也跟在
后面。
「周律师,怎么了?」我问周月桐律师说。
「目前无法保释,要等受害者的医药报告。」周律师摇头地说。
「龙先生,因为受害者仍然在医院,警方要得到医院证明,受害人没生命危
险,我们才可以做出能否保释的决定。」康妮督察解释说。
「那我的保镖紫霜小姐怎样了?」我问说。
「她仍在录口供,我想差不多快出来了。」庄警长随意的回答说。
「龙生,我去看一看……」谢芳琪自告奋勇地说。
康妮督察和庄警长,立即陪同谢芳琪看紫霜去。
没想到谢芳琪竟主动帮紫霜,看来我手上的资料可值钱了。
「龙先生,不好意思,律师楼有事找我,必需先走一步。关于高太太的事,
我会处理的,你可以放心,请代我向谢大状说一声,再见。」周律师说。
「周律师,那高太太的儿子怎么办?」
「龙先生,刚才在口供室,高太太已经托一个叫林婶的代为照顾,你不用担
心。」
「嗯……最重要是小孩有人照顾……」我喃喃自语地说。
「龙先生,你真是好人,这是我的名片,今天很高兴能认识你,我有事先走
了,再见。」周律师说。
「再见!」我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周律师。
最后,我送周律师到门口,接着回到警局等紫霜出来。
过了没多久,康妮督察终于带着紫霜,从口供室走出来。
「既然没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吧!」谢芳琪不耐烦地说。
「紫霜,我们走吧!」我点头地说。
「龙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直接找我,不用经过庄警长通
传。」康妮督察把名片递给我说。
「谢谢。」我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康妮督察。
最后,我和康妮督察道别,便和谢芳琪还有紫霜,一起离开警局。